超越 jpg，头像类 NFT 的无限可能

过去一年，NFT迅速崛起，一跃成为加密市场上最为亮眼的存在，而在近期，头像类NFT在整体市场的隆冬中迎来了新春，不断突破自己曾创下的记录，社交媒体巨头如Twitter、Mata、TikTok等公司也纷纷布局，竞争格局初具雏形。

同时，我们看到了许多头像类NFT的用例正在落地，生态逐步成型，在元宇宙与Web3浪潮的助推之下，“NFT头像不止图片”早已不是口号，它正在给我们更大的想象空间。

那么，为什么社交媒体巨头都在将NFT头像纳入自己的生态？它究竟有什么价值？NFT在Crypto世界中的作用和地位是怎样的？

NFT头像表现亮眼

进入一月份以来，在整个加密市场呈现萎靡的大背景之下，头像类NFT，或是说PFP（个人资料图片）NFT近期却获得了非常亮眼的成绩。

NFTGo.io数据显示，1月26日Cryptopunks系列 NFT 24 小时交易量达2099.8万美元，交易量24小时增幅达654.51%。1月25日BAYC（无聊猿俱乐部）系列NFT 24 小时成交量达 865 万美元，项目母公司Yuga Labs正在以50亿美元的估值募集资金。另外，女性向NFT成绩也十分惹眼，例如加密女巫Crypto Coven系列NFT近期收获了许多圈内知名人士的支持，Uniswap、Aave、Synthetix 、Compound的创始人，以及《破产姐妹》主演Kat Dennings都纷纷将推特头像改为Crypto Coven NFT。

早在1月17日，OpenSea（以太坊）一月交易额就已经超过了34.8亿美元，打破了去年8月创造的月交易额34.2亿美元，截至1月24日，一月交易额已逼近50亿美元。

除了火热的二级市场外，一些优质的头像类NFT协议的白名单Mint，也让很多人在Discord频道中疯狂内卷。人们为了获取白名单资格绞尽脑汁，学画画、学英语、学编程、学建模……

市场火热之下，社交媒体巨头们也在持续发力。Twitter在1月20日宣布推出一项新功能，允许用户将NFT设置为个人头像并验证所有权，而Reddit也正在测试这一功能。Meta也计划允许用户在Facebook和Instagram平台上展示NFT，同时还将允许用户创造和出售NFT；另外Facebook的钱包应用Novi也将会为NFT功能提供支持。可见，NFT头像在社交方面的使用价值已经得到了市场和资本的认可，它早已突破了jpg小图片的范畴，并向更为广阔的未来迈进。

身份、叙事，NFT头像的价值拓展

为什么社交媒体巨头都在将NFT头像纳入自己的生态？是因为这些NFT头像能够勾勒出其持有者的身份特征，而这也是Crypto世界社交的一大基础。

NFT头像往往会一次投放数千个，且都是用一套固定的数据通过算法组合而成的。这样一来，它们可以被视为一整个系列，每一个NFT之间都相互关联，而不像大多数NFT那样作为一次性的数字艺术作品存在。这也就为社群的聚集打下了基础。

早在Twitter上线NFT头像新功能之前，NFT头像就已经在Twitter上形成了“同系列头像互粉”的默认规则，使用某个热门NFT作为头像，能够为这一社交账号吸引大量粉丝，同时这也加速了该系列头像在社交平台上的快速扩散。而NFT头像本身，在这一语境之下可以被理解为一种图腾，或者“礼器”，制造着认同与区隔。

Twitter的发言人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我们现在看到人们将NFT用作身份的一种形式，并作为加入蓬勃发展的加密社区的一种方式。”一位用户在社交平台上的发言也印证了这一点，他说：“如果你不打算真正把X Rabbits（冷兔推出的NFT）作为头像使用，就不要来mint X Rabbits NFT……”这是一个凝聚力极强且具有排他性的社群，而头像NFT是最为直观和重要的准入凭证。而这样的特性也让头像类NFT成为了DAO基础设施的一部分，它可以是一种POAP（Proof-Of-Attendance Protocol 出席证明协议），用作进入和参与社区共建的独特徽章。

NFT社群内部，成员们共享着同一种身份认同。例如CryptoPunks、EtherRock这样的早期NFT，为其持有者带来了“加密先民”的想象。而头像的买卖让它所代表的身份认同能够流动起来，不断吸纳一些很有能量的后来者加入，于是这一系列的作品会不断升值，越来越有影响力，越来越成为身份地位的象征。

除了社群给予成员的身份认同，NFT本身也可以塑造个人身份，有观点认为，就像我们现在在社交平台上晒出照片一样，未来越来越多的网络行为和成就，将会以NFT的形式展现。它们不仅是记录数字财产的工具，还是记录数字行为的工具、“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与“印象管理”的工具。当然就现阶段而言，NFT所承载的身份还是比较片面的，更多时候只是一种财富象征，但可以想象在未来，现实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映射到Web3世界时，NFT将更大程度上成为社交中确立和展示自我的窗口。

而这当然也离不开NFT头像本身IP的搭建。实际上，这些头像非常巧妙地塑造了一个半开放的叙事空间，让每一个用户用自己的故事填满。这是一个互动与共建的过程，可以拓展出无限可能。

Sup Ducks系列NFT的创造者Franky Aguilar认为，"这类似于人们对电视节目或动画片中的人物产生感情。他们将个性与该角色联系起来，使他们想起自己或他们想成为的样子。"但与传统IP（电视节目或动画片中的人物）相比，头像类NFT只有基本的设定（比如无聊猿是“无聊的”），而没有“作品”（故事情节），除了美学意义上的表现外，对单个作品的个性所增加的背景也很少。

头像类NFT缺乏个性，缺乏深度，不过这绝非缺陷。这和此前爆火的泡泡玛特盲盒是类似的逻辑，“从传递商品到传递情感，从输出产品到输出娱乐”。一些头像类NFT利用了这一点，发掘用户的创造力为IP赋能。例如，用户持有无聊猿NFT，同时意味着他将拥有这只独一无二的猴子的全部商业使用权，既可以做对外授权，也可以二次创作。任何成员均可以用任何方式给无聊猿俱乐部及其品牌赋与新的意义，他们正在把猿猴形象和一切结合，创造出一系列衍生品和属于自己社群的文化。

当下的无聊猿NFT已经形成了独特的生态，成立了包括APE-IN productions、Boring Ape Chronicles、Myth division、Jenkins The Valet:The Writer's Room在内的一众公司，所涉及的衍生品涵盖音乐、游戏、漫画、图书、潮牌、情景剧等各个领域。在这个过程中，猿猴们的形象也不断丰满起来，比如BAYC #4593，因为有嘻哈背景，熟知音乐和潮流内容，他已经成为了第一位找到工作的无聊猿，目前就职于Complex中文公众号，还给自己起了个昵称，名叫lil bubble·aka·小泡泡。

BAYC #4593 的就职宣言

也有一些NFT头像在铸造之初就已经具备了一些较为鲜明的特点，比如前文提到的加密女巫Crypto Coven系列NFT，天然与性别议题相关；还有Philosophical Foxes系列，每只小狐狸都有独一无二的形象，独一无二的个性、哲学思考，甚至秘密。这些也许能够带来叙事的火花，帮助我们把静态的图像变成一个个故事，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获得更大的叙事权重。

Philosophical Foxes系列

在各种头像类NFT的路线图中，可以看到它们未来的丰富用例，比较常见的包括：与其他IP合作推出联名款产品、通过DAO与收益代币化机制让更多社区成员获益、成为元宇宙中的Avatar（化身）、购买元宇宙地块并搭建更为复杂的链上生态等等，其核心都在于逐步与用户一起丰富头像背后的故事内核，实现价值拓展。

NFT，新世界的入场券

上文提到，头像类NFT能够成为元宇宙中的Avatar（化身），它可以将现实世界中的自我映射到元宇宙之中。那么，如果我们把时间线拉长，以更宏大的视角看待NFT头像，就会发现它的本质，其实是“权力”的标识、吸聚。

清华大学科学史系助理教授胡翌霖认为，元宇宙的权力将会“去旧中心化”，就像是大航海时代的美洲新大陆，权力和秩序将会在此重建。权力符号背后需要有不可任意篡改的“记录”来背书，而NFT的独特属性正好可以胜任这一角色，于是它成为了特定的权力标识。

他这样解释CryptoPunks爆火的原因：人们买的当然不是那张人人都能够下载的像素图片，而是一个“身份”。这个身份目前而言还是相对空洞的——并没有被填上一定的权力。但是，只要人们始终尊重“历史”，这10000个有历史里程碑意义“身份”就始终会被后人尊重，那么它们就会自发地吸聚某些特权，哪怕只是“炫耀权”，也是几乎永恒的。

而无聊猿，则直截了当地把“权力”亮了出来——买一个猿猴就是加入这个总数10000的“特权俱乐部”，拥有施行特定权力的身份。尽管最初的特权只是在一块涂鸦板上以15分钟一个像素的速度缓慢涂鸦的权力。这种权力是多么微不足道啊，但也许第一个获得特权的人类的先祖所掌握的权力也无非是在洞穴壁画上涂鸦呢？这一微不足道的权力构成了一个起点。

这个逻辑可以解释头像之外的各个类型的NFT，比如元宇宙土地、Axie小精灵等等，这些NFT赋予了玩家新世界的“入场权”。如果未来元宇宙形成一个相对完整的生态圈，这种利益就是可以不断循环的。而且，如果元宇宙形成了社会治理结构，那么就当然还会有越来越多的权力位置，当然也会有越来越多的权力寻租空间。

不过，这其中的殖民隐喻是显而易见的，目前的市场参与者不过是带着旧世界的财富在新世界跑马圈地。Messari研究主管Ryan Watkins发推称，“NFT的当前状态很糟糕。对于一个宣扬民主和可及性的行业来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最著名的项目都是以排他性和奢华为前提的。”通过一个个天价NFT，富人走进富人俱乐部，它所带来的身份认同，与财富和权力密切相关；而Web3世界还没有形成更加多元的身份想象空间，也就难以吸引非投机者/普通参与者的加入。

有人在即刻“Web3研究所”小组提问，如果现在的NFT艺术品都是爱马仕，那优衣库在哪呢？其实并非没有优衣库，只是由于幸存者偏差，只有非常成功的项目才会被轻易找到，而在此之外还有大批项目正在安安静静地归零。

那么，如何让头像类NFT回到Crypto的题中之义？我想一个可能的路径就是，挖掘更多用例与叙事空间，让NFT走出投机市场，飞入寻常百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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